英國大學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要求及其啟示

摘要: 著眼于科學研究的基本范式和實證的研究傳統, 規范的英國大學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一般由六個基本部分組成: 前言、文獻回顧、研究方法、研究結果、分析或討論、結論或總結。按照這種基本結構要求撰寫研究dissertation, 對于培養研究生的研究能力, 使他們學會科學研究的方法, 養成良好的科學研究態度有著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 英國; 大學; 文科; 研究生; 學位dissertation

The structural requirement of British graduates thesis in liberal arts and its inspirations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general model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and tradition of empirical research,the thesis of British graduates in Liberal Arts is composed of 6 parts: introduction, literature review,method, research findings, discussion and conclusion. The above structural requirement in graduates,thesis has positive effect on bringing up the research ability, securing research methods and holding proper attitude towards scientific research.

Key words: Britain; university; Liberal Arts; graduates; thesis

英 國大學對文科碩士與博士研究生的essay和學位dissertation, 均有嚴格的寫作結構要求, 研究生必須按照規范的結構撰寫自己的essay和畢業dissertation, 才有可能通過導師的評定, 進而獲得答辯的機會。這種規范的英式dissertation結構被一些中國留學生戲稱為 洋八股。到英國讀人文課程研究生的中國學生起初都感到英國人為什么這樣死板和教條, 非得讓中國學生按他們的要求去寫。因為國內對文科研究生的學位dissertation并沒有如此嚴格的寫作結構要求。但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與體驗后發現, 在這種所謂的 洋八股式的dissertation結構背后有著豐富的內涵, 按照這種結構的要求撰寫研究dissertation, 對于培養學生的研究能力和養成科學研究的態度意義非淺。本文擬以英國教育類研究生dissertation為案例, 對其結構與功能以及對我國研究生學術能力培養的啟示進行初步探討。

一、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

論 文的基本結構著眼于科學研究的基本范式和實證的研究傳統, 規范的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一般由六個基本的部分組成: ( 1) 前言( Introduction) ; ( 2) 文獻回顧( Literature Review ) ; ( 3 ) 研究方法( Methodology orMethods) ; ( 4) 研究結果( Findings or Results) ; ( 5) 分析或討論( Analysis or Discussion) ; ( 6) 結論或總結( Conclusion or Summary) 。除了這六個基本的部分以外, 當然還有前面的摘要和后面的參考資料和附錄等。需要說明的是,這種dissertation結構在英國1960 年代出版的人文與教育雜志上還很少見到, 但目前已經被眾多的教育專業研究雜志所采用。以英國教育研究基金會出版的教育研究( Educational Research) 為例, 1960 年代到1980 年代該雜志發表的文章從結構上看還有著較大的差異, 但1990 年代以后出版的dissertation80%以上采用了這種近似六段論式的基本結構體系。目前英國許多大學的教育學院對研究生的essay和畢業dissertation的要求也是如此。均要求盡量采 用上述的六段論式的dissertation結構體系來完成essay和畢業dissertation, 甚至還規定了每個部分在整個dissertation中所占的比例或字數的分配。不少有關教育研究方法的著作或教材也明確指出了研究生dissertation的基本結構框架, 大都以六段論式的dissertation結構為主體。巴奈思( Barnes, 1995) 在其所著的為學位而成
功學習&( Successful study for degrees) 一書中就指出,典型的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應該包括如下的部分:

( 1) 目錄; ( 2) 內容提要; ( 3) 前言( 10%) ; ( 4) 文獻研究回顧( 20%) ; ( 5) 研究設計與研究方法( 15% ) ; ( 6)研究的實施過程( 15%) ; ( 7) 數據與資料的分析與說明( 20%) ; ( 8) 研究結果的評論與評價( 10%) ; ( 9) 總結與結論( 10% ) ; ( 10) 參考文獻; ( 11) 附錄。萊斯特大學教育學院的研究生課程學習指南對研究生essay結構的要求是: ( 1) 前言( 10%) ; ( 2) 研究文獻回顧( 30%) ; ( 3) 研究方法( 10%) ; ( 4) 研究結果( 20% ) ; ( 5) 討論與分析( 20%) ; ( 6) 研究結論( 10%) 。盡管并非所有發表在雜志上的教育dissertation都是按照這樣的結構呈現的, 但就筆者的統計來看, 絕大部分的教育研究dissertation和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均屬于這種類型。相比之下, 國內教育雜志上發表的dissertation以及研究生的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就比較多樣化了, 從 六段論到四段論, 大多為三段論式的文章, 甚至有的文章只有兩個大的部分, 也有的文章只是文獻述評或發表自己的幾點看法。或許我們中國人有我們自己的看法, 即教育現象是很復雜和多樣的, 對教育問題的研究沒有也不應該有固定的結構或程式。而英國人倡導并堅持這種六段論式的dissertation結構從表面上看似乎千篇一律, 但從科學研究的角度講是有一定道理的。

二、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

各部分的基本要求
因 為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強調的是研究的步驟和結構, 而并非文章內容的線條和結構, 所以從文章字面表述的內容綱目上, 不容易使人很快地看到這篇dissertation涉及了哪些最基本的內容。相反, 國內的dissertation則能使讀者從文中大小標題上很快了解它所涉及的內容。正像不少中國留學生在談到閱讀研究文獻的經驗時所說的, 閱讀中文dissertation要看標題, 閱讀英文dissertation要看前言和結論。但仔細地琢磨一下, 就會發現, 這種英式dissertation每個部分其實都有自己的要求和必須要說清楚的內容。而要達到這一點并非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這或許又涉及中英兩種文化和認知方式的差異。對此 我們仍須進一步地深入思考。下面來看看英式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每個部分的基本要求。

1. 前言( Introduction)
前言是 英式規范的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一般來說, 這一部分的比例約占整個dissertation的8%  10%。研究生不僅要說明所研究的題目受關注的程度, 包括學者們的關注、實踐的關注或政府的關注, 還要說明研究這個題目的依據、理論與實踐的意義以及研究的目的。因而, 在閱讀英國的教育研究dissertation中, 筆者發現, 不少的作者和研究生是從這個論題是什么時候受到人們的關注開頭的。當然, 前言的主要作用是說明研究的依據、目的、理論與實踐的意義和價值。

2. 研究文獻回顧(Literature Review)
這 一部分一般要占到全文的20% 左右。從比重上就可以很明顯地看出, 英國人的研究是非常重視對已有或相關研究文獻的回顧的。有一個例子很能說明問題, 在萊斯特大學圖書館里有一本哈特( Chris Hart, 1998) 所寫的關于如何進行研究文獻回顧的專著, 英文為Doing a Literature Review, 這本書在藏有幾百萬冊圖書的萊斯特大學圖書館里被排名為借閱率最高的十本書之一, 幾乎成了每個研究生的必讀書, 可見該書有著很大的應用價值。研究文獻回顧是英國的研究生essay和畢業dissertation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進行研究文獻回顧的目的是要展示自己對以英國大學文科研究生學 位dissertation的結構要求及其啟示往研究的了解和理解, 同時要給讀者一個明確的交代, 讓讀者知道本研究與以往研究的關系。然而, 隨著教育研究的發展和出版物的增加, 大量文獻通過各種形式展示在人們的面前, 對研究生進行文獻回顧提出了新的挑戰。如何在大量的相關文獻中選擇具有典型代表的文獻以便支持與證明自己的研究選題的意義與價值, 是研究生必須面對的問題。文獻回顧不僅要列出以往的研究, 而且要對其進行分析與評價, 說明這些研究的優缺點。當然, 每個研究者所關注的角度肯定有所不同, 有的著重分析研究的理論, 有的著重分析研究的結果, 有的則著重考察研究方法的運用, 還有進行綜合回顧的。但無論著眼于什么, 總要與自己的研究目的相一致。如果是一個新的研究課題, 那么文獻回顧則主要集中在對相關研究的評述上, 或從不同的角度去審視以往的研究。完成文獻回顧的任務并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它要求研究者必須查閱大量的前期研究資料。實際中往往是在文獻回顧的過程中使研究者產生了新的或更好的論題。研究文獻回顧的作用至少有四個方面: 一是檢查已有研究的優缺點; 二是找到研究的最佳切入點; 三是證實自己的研究課題的價值; 四是學會尊重他人的研究成果, 避免重復研究。最后一點在英國的文科研究中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文科研究是一個逐漸積累的過程, 每一個人的研究都應該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和特殊的貢獻, 這樣才能促進該領域研究的不斷發展。

3. 研究方法(Methodology or Research Design)
研究方法 或研究設計是英式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一般占到整個dissertation的20% 左右。如果采用復雜多樣的研究方法, 比如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 其內容的比重要更大一些。這一部分不僅是我們中國留學生感到最頭疼的地方和最棘手的問題, 就是英國本國的學生也感到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因為研究dissertation和研究本身是密切聯系的, 只有從事研究, 學會了研究, 才能寫出研究dissertation。
換句話 說, 在英式文科研究dissertation結構的背后, 是對學生研究方法的理論和實踐的考察和檢驗。研究生只有掌握了基本的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方法, 才能寫出這樣結構的dissertation來。正因為在dissertation撰寫方面有這樣的要求, 所以英國大學的研究生教育也就特別重視對學生的研究方法的教學與訓練。比如, 在萊斯特大學教育學院的博士課程中有60% 的是研究方法的課程, 而專業課程只有40% 。所以, 不少中國留學生的感受是研究方法的教學與訓練是英國大學研究生教育的精髓。在研究方法這一部分通常包括的內容有: 研究設計、研究背景、樣本選擇、工具使用、數據來源和研究步驟等。如果采用問卷法、觀察法和訪談法, 一般還要求說明采用的形式是什么。比如是結構性的、半結構性的還是無結構的。如果采用量表, 還必須說明是什么類型的量表、幾點量表、來源是什么等,同時在附錄中要列出原始的問卷和量表。總之, 通過這一部分的內容的寫作, 必須將自己的研究方法的使用全面地展示在讀者面前, 讓讀者能夠清楚地知道研究者是采用什么樣的方法獲得數據的。總之, 筆者認為, 英式文科研究dissertation在研究方法上的要求比中國的多, 他們更強調對研究方法和研究過程以及研究數據的說明。另外, 在dissertation的展示上中英也有不少的差異。中式文科研究dissertation中對研究方法的說明往往不是很多, 而更多的是對結論性東西的詳盡分析。

4. 研究結果(Research Findings or Results)
這 一部分要占到研究dissertation的20% 左右, 從比重上看, 這是整個dissertation中最大的一部分。在這一部分的內容中, 研究生不僅要通過各種形式, 比如語言描述、表格、統計圖等展示自己的研究數據與數據處理的結果, 而且要對數據與結果進行橫向與縱向的比較與分析。如何展示自己的數據與結果, 取決于所 采用的方法是定性的還是定量的或者是兩者結合 的。如果是定性分析的方法, 比如說無結構的訪談, 則必須用大量的語言描述來表達重要的訪談記錄, 使讀者了解被訪談者的觀點和意見。如果是實驗, 則必須說明實驗組與控制組的測驗結果, 并對其進 行統計學的分析與檢驗。當然作為科學研究, 在這 方面與我們對dissertation的要求應該說是完全一致的。

5. 討論與分析( Discussion and Analysis )
這 一部分一般占dissertation的15% -20%。在這一 部分的內容中, 研究生不僅要說明本研究數據與結 果所顯示的問題和新的發現或新的變化與進展, 哪 怕只有一點, 而且要對本研究的問題和優缺點進行 簡要的分析與評價, 指出研究的特點和問題所在。 同時, 要結合以往的研究結論對本研究的結論進行 價值上的判斷。大部分的dissertation在討論中則進一步結 合以往的研究成果與研究方法對自己的研究進行相 關的分析。因為在正式發表的dissertation中文獻回顧部分 的篇幅是有限的, 所以不少的研究者在討論與分析 部分則進一步引用以往的研究, 來支持自己的研究 發現或進行比較性的說明。

6. 總結或結論( Conclusion or Summary)
按 有關研究方法著作的要求, 這一部分一般占10%英國大學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要求及其啟示 到研究dissertation的10% 左右, 主要應說明研究結論, 包 括結果是什么, 有什么啟示和建議以及未來研究應 注意的問題等。根據筆者對英國%教育研究&雜志上 發表的研究文章的統計與分析, 大部分的dissertation結論 部分不到10%。有些dissertation的結論部分只有幾句話。 所以, 給筆者的印象是英國人似乎更關注研究的過 程而非最后結論部分的篇幅。對于研究生的essay和 學位dissertation來說更是如此, 導師往往更強調的是學生 的研究方法和研究過程。相對而言, 我們的dissertation則 更注重對結論的討論和分析。盡管筆者看到國內不 少的教育dissertation也有著很好的寫作結構, 但仍能看到 相當的一些dissertation缺乏文獻回顧和研究方法應用的描 述內容, 主要是圍繞著作者對有關問題的看法展開 論述的。也有一些教育dissertation給人的感覺是整篇文章 都在下結論, 而這些結論并沒有實證的基礎。中英 兩國的寫作結構是有著較大差別的。這其實反映出 兩國在教育研究方法要求上的差異。英國強調科學 規范的實證性研究, 而我國的教育研究者則習慣于 進行理性的思維。所以, 我國的教育研究dissertation宏觀 把握和理論分析的多, 而英國的dissertation大都比較微觀 并體現出實踐的特點。

三、英式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

要 求對我們的啟示 在英國攻讀文科研究生課程的不少中國學生談 起洋八股式的dissertation要求都有很深刻的感受。有些 人起初是不大適應的, 甚至是很不適應這種近乎 教 條的dissertation結構要求的, 尤其是文獻回顧和研究方法 兩部分, 令不少人感到棘手和頭痛。因為傳統的中 國大學教育歷來只注重知識的學習或演繹式的結論 學習, 學生們很少受到方法論的訓練與研究過程的 體驗, 自然就很難適應了。然而, 經過一段時間的學 習和實踐之后, 大家慢慢地感受到了這種規范的結 構要求對培養科學研究精神和學會科學研究方法的 確有不少好處。筆者認為, 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論 文的結構要求對我們的研究生培養起碼有如下四個 方面的啟示。

1. 充分認識閱讀研究文獻的重要性
因為dissertation中必須包括研究文獻 回顧這一部分,而且在dissertation和研究生的essay中要占到不小的比例,這就要求研究生們必須廣泛閱讀已有的研究文獻。通過大量文獻的閱讀, 不僅可以了解已有研究的特點和存在的問題, 而且會幫助自己準確地確定自己的研究題目和范圍, 甚至反思自己已經確定的題目的價值, 重新調整研究的角度或視野, 使自己的研究主題更具有理論與實踐的價值。正如哈特( ChrisHart, 1998) 在其%如何進行研究文獻回顧&一書中指出的: 對研究文獻的回顧是你的學術研究和寫作所必須的部分。要想使你的學術有所發展進而成為這一領域的專家學者, 你就必須重視研究文獻的回顧。

2. 明確合理地運用研究方法的重要性
社 會科學研究的范式與方法是很多的, 有定性的、定量的, 也有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 有訪談、問卷, 也有觀察與實驗; 有案例研究, 還有行動研究等等。對于研究生來說, 必須學會合理地應用恰當的研究方法從事研究活動。這樣一來, 才有可能在dissertation中展示自己的研究方法設計, 體現實證范式的特點與要求。也正因為如此, 英國有的大學規定博士生( 指課程與研究結合型的博士生) 的essay至少要用
一種方法進行研究, 碩士生至少要用一種研究方法做學位dissertation, 而博士生的學位dissertation則至少要用兩種以上的方法或者是能包含幾種方法的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范式進行研究工作。換句話說, 研究生必須明確科學的研究方法的意義, 必須學會運用科學的研究方法, 必須走出書齋去調查、去觀察、去收集資料來完成研究的任務, 從而體現出 研究 的真正含義和價值所在。

3. 理解進行科學研究與規范研究的重要性
透過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基本結構這種展示在人們面前的表 面現象, 我們可以看到其深層次的價值與意義就在于, 它對人們從事研究活動提出了科學和規范的要求。盡管研究的類型是很多的, 但無論哪種研究都有其自身的特點。 六段論式的研究dissertation結構本身就為人們提供了一種科學研究的基本框架, 告訴人們進行人文社會科學研究也必須是踏踏實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進行, 必須是系統的、有層次、有序列、漸進地逼近真理并得出科學的結論。盡管在實際中, 不少學生的dissertation和已經發表的dissertation還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不足與問題, 但這種基本的dissertation結構對養成學生的科學研究的態度和形成科學研究的能力都是很有價值的。

4. 尊重他人的研究成果
英式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參考資料都很多, 每篇dissertation之后都列出了一大串的參考文獻, 有的多達200 篇以上。而且在文中必須標明著者的姓名、年代、論題、出版社和頁碼。可以看出英國文科研究生
學 位dissertation特別強調尊重他人的研究成果。引用可以, 但必須注明, 一點都不能含糊。或者說盡管可以英國大學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要求及其啟示引用他人的研究成果, 但決不能占為己有, 哪怕是句子的變動或詞匯的調整。為了培養研究生科學的研究精神和學術道德, 英國大學各院系均在學生入學初期就開展了這方面的教育和訓練, 一般是由專家教授通過專題講座的形式和組織學生討論的形式使學生明確尊重他人研究成果的意義和如何才能保證自己的研究dissertation真實可信。總之, 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要求充分地體現了其倡導的實證研究的方向, 在這種結構要求的背后是對研究生從事科學研究活動基本能力的一種檢驗。要撰寫好六段論式的學位dissertation, 不是坐在圖書館里看看書、想想問題就能完成的任務,而是要求研究生必須從事一系列的科學研究工作,必須體現科學研究的基本過程。在這種框架下所得出的研究 結論自然也就會更具客觀性與科學性。因此, 筆者認為, 在我國目前的文科研究生培養中, 很有必要借鑒英式文科研究生學位dissertation的結構范式,這對于培養研究生的科學研究能力和創新能力有著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