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計學dissertation-我國上市公司會計舞弊特征識別與對策研究

黑龍江伊春職業學院  夏利華

 

摘要：會計舞弊是一個全球性的問題，不僅會造成投資者錯誤的判斷和決策，降低公眾對證券市場信息的信任度，而且會削弱市場資源的配置功能，危害我國資本市場的健康發展。本文在國內外會計舞弊研究綜述基礎上，通過對會計舞弊表現形式的研究，揭示會計舞弊的機會和動因，進而提出會計舞弊的治理對策。http://ukthesis.org/kjlw/

關鍵詞：會計舞弊特征 會計舞弊識別 舞弊治理

Accounting fraud’s feature recognition and countermeasures of listed companies

LiHua  Xia, Yichun occupation academy,Yichun , China 

Abstract：Accounting fraud is a global problem. It will not only cause investors to erroneous judgments and decisions, reduce public trust in the securities market information, and will weaken the function of the market allocation of resources.Then it will harm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hina's capital market. This paper based on research of accounting fraud at home and abroad . Through the study of forms of accounting fraud, it reveal the opportunities for accounting fraud and motivation.Then presents the accounting fraud countermeasures.

Keywords： Characteristics of accounting fraud ; Recognition of accounting fraud ; Accounting fraud control

會計舞弊（AF），是旨在欺騙會計信息或財務報告使用者，尤其是投資者和債權人的蓄意錯報，或數額遺漏的不誠實行為。會計舞弊問題是一個全球性的問題，我國年輕的資本市場同樣飽受上市公司舞弊問題的困擾。從瓊民源、紅光實業、鄭百文、銀廣廈事件，到宇通客車、華源制藥、天頤科技，以及近年來的九發股份、陜西精密等相繼因會計舞弊被證監會處罰。

發現會計舞弊模式與識別治理舞弊，對于促進經濟增長，加快我國資本市場有效健康發展和國家繁榮至關重要。在理論方面，深入分析會計舞弊行為產生的背景、動因、模式，能夠為會計準則及審計準則的制定提供理論支撐，進一步完善會計與審計準則，為我國相關機構制定防范會計舞弊的政策提供理論參考。拓展了會計理論的研究范疇，在研究中綜合運用信息經濟學中的契約理論、委托－代理理論、“有限理性”理論等，對上市公司會計舞弊行為進行深入分析，找出導致上市公司會計舞弊的經濟學根源。在實踐方面，促使上市公司提高其自身的素質，加強整個社會的誠信道德的建設，有利于增加會計信息的透明度和決策有用性，降低投資者的投資風險和成本，有效地保護投資者的利益。#p#分頁標題#e#

一、國內外會計舞弊識別研究綜述

國外對會計舞弊問題的研究較為成熟，在理論和實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目前成型的舞弊理論主要包括“舞弊因子學說”、“舞弊三角理論”、“GONE理論”、“風險因子說”和“冰山理論”。 我國對會計舞弊問題尚未形成專門的理論，學者們針對我國資本市場發展階段、證券市場發展特點、會計制度準則規定，對我國舞弊現狀從財務指標、公司治理指標、行業及交易等方面作了大量的研究。

（一）國內關于會計舞弊征兆的綜述

閻達五和王建英分析認為：應收賬款周轉率指標、毛利率、資產質量指標、銷售額增長指標、折舊率指標、費用率指標、資產負債率指標、應計項目占總資產比例等指標可為投資者分析上市公司是否存在會計舞弊提供參考。

陳信元、張田余、陳冬華總結出會計舞弊的公司特征：前兩年連續虧損，當年的業績沒有得到顯著改善的公司（為避免被 ST 處理）；前兩年平均凈資產報酬率達到 10％；當年行業不景氣的公司（為了爭取配股資格）；資本運作和關聯交易頻繁的上市公司；業績和股價波動厲害的上市公司；全行業虧損或全行業過度競爭的上市公司發生舞弊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章美珍以銀廣廈舞弊案為例，分析行業政策頻繁變化者、盈余減去經營活動所產生的現金流量的差值指標為負數者、內部控制制度混亂者，舞弊可能性加大。

丁友剛、郝玉芹根據財務舞弊的三大主要動因：動機或壓力、機會和開脫違法行為的價值觀，認為經濟、行業或經營環境的惡化給企業的財務狀況和盈利能力帶來不利影響的時候給會計舞弊帶來了壓力。

申草指出中國上市公司財務舞弊有了三個新的特征：舞弊數量直線攀升；現金舞弊泛濫；串通舞弊日益深化。陳國欣等的研究表明，只需盈利能力、管理層持股比例、獨立董事規模、審計意見這四個變量就能對財務舞弊具有較好的解釋能力。

劉立國、杜瑩的研究表明，法人股比例、執行董事比例、內部控制制度、監事會的規模與財務舞弊的可能性正相關，流通股比例則與之負相關。曹利對上市公司舞弊實證研究表明，高級管理人員尤其是董事會成員持股多的上市公司、有著薄弱的公司治理結構的上市公司、財務狀況表現異常的上市公司更有可能發生會計舞弊。

（二）國外關于會計舞弊征兆的綜述

Albrecht & Romney 以問卷調查方式證實了“紅旗”可作為公司會計舞弊的征兆，實踐也證明了 86 個“紅旗”具有顯著的指示器作用；Beneish 通過比較研究發現，公司歷史、財務杠桿程度和增長速度以及股價的表現可作為初步判定會計舞弊的風險因素。公司應收款項大幅增加、產品毛利率異常變動、資產質量下降、銷售收入異常增加和應計利潤率上升也是會計舞弊的征兆。#p#分頁標題#e#

COS0報告《內部控制——整體框架》從董事會這一公司治理視角分析了財務舞弊問題。該報告發現，舞弊公司的獨立董事比例相對較小，外部董事和獨立董事任期比非舞弊公司短，并且外部董事和獨立董事所持股權比例比非舞弊公司低，審計委員會能夠加強董事會對管理當局的監督，更好地分析和理解公司的財務報告問題。

Summers and Sweeney對內幕交易與會計舞弊之間關系的實證研究表明，在舞弊發生前一年，舞弊公司明顯有較高的存貨周轉率、較快的銷售增長和較高的總資產報酬率。內幕人（經理人員）為了保護或增加自己的財產，會在舞弊財務報告被發現或舞弊財務報告帶來負面影響以前進行有益于自己利益的股票交易行為。他們認為，內幕交易是預示舞弊潛在可能性的信號。

Lee Ingram and Howard分析論證發現，會計舞弊與應計部分相聯系，盈余減去現金流量的值為正是潛在的舞弊的一個信號，如果結合存貨、應收賬款等項目的分析，會產生更好的效果。舞弊公司的自由現金流也低得多，通常發行更多的權益類證券、財務杠桿高、應收賬款余額和銷售增長率更高，有相對其資產更高的市場回報和市場價值，但其資產和銷售絕對額通常較小。

國外研究中關于會計舞弊識別的方法技術有多種，如概率分析方法、L/W模型、 Logisti模型、Probit模型、人工神經網絡等。我國在這方面的研究起步較晚，實證方面的dissertation并不多見，早期的研究以案例研究、分析性復核等為主，后來借鑒了國外研究成果，運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線性概率模型、Logistic回歸、人工神經網絡建立識別模型，其中應用最多的是Logistic回歸模型。

二、上市公司會計舞弊現狀分析

COSO2010年發布的《虛假財務報告》的研究顯示，檢查了將近350起SEC所調查的會計舞弊案，會計舞弊影響各種規模的公司，樣本中位數公司的資產和收入略低于1億美元，舞弊金額的中位數為1210萬美元，涉及虛假陳述/挪用金額達到或超過5億美元的舞弊案超過30起，在89%的案例中，SEC點名CEO和/CFO涉入在內，收入舞弊案件所占比例超過60%。有26%的舞弊公司在十年內更換了審計師，與之相比，僅有12%的未舞弊公司在此期間內更換了審計師。在涉嫌舞弊公告發布的前后兩天時間內，新聞曝光導致舞弊公司股價非正常下跌，平均跌幅達到16.7%，SEC或司法部調查的新聞導致股價非正常下跌，平均跌幅為7.30%。

根據中國證監會披露的2003年1月到2010年12月對120家上市公司處罰公告，經過分析整理得出：舞弊公司涉及的行業較廣且行業間分布不均衡，主要集中在制造業和綜合類行業，120家舞弊公司不均衡地分布于12個不同的行業，制造業舞弊公司59家，所占比例為49.17%，信息技術業和綜合類舞弊公司位居其次，這三類舞弊公司所占比例高達70%，在采掘業、社會服務業等特殊行業舞弊較少。由此可見，制造業和綜合類行業是財務舞弊比較集中的行業。#p#分頁標題#e#

2003和2005年處罰公告各涉及11家上市公司，各占8年來我國舞弊上市公司總數的9.17%；2004年處罰公告涉18家上市公司，占8年來舞弊上市公司總數的15%；2006年處罰公告15家上市公司，占舞弊上市公司總數的12.5%；2007——2009分別占10%、11.67%、12.5%，2010年處罰公告涉24家上市公司，占8年來舞弊上市公司總數的20%。由此數據顯示，金融危機后，我國受處罰的舞弊上市公司是明顯增加的。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上市公司財務報告舞弊的發生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屢禁不止的。此外，舞弊持續年度2-4年的上市公司近70家，在所有舞弊120家上市公司中占到60%，說明我國上市公司會計舞弊具有連續性和持續性，也因此證明，僅依靠某個年度財務報表分析進行會計舞弊識別是收效甚微的。從120家財務報告舞弊上市公司的舞弊內容來看，財務報告舞弊類型主要有年度會計舞弊、中期舞弊、上市公告書和招(配)股說明書舞弊、未及時披露重大事項公告、其他信息虛假陳述等幾種，其中年度會計舞弊占總數的62%、中期舞弊約占占25%。

三、會計舞弊表現形式的研究

袁小勇在虛假財務報告研究一書中提出大多數舞弊行為通過提前確認收入或者虛構收入來實現。大多收入舞弊是在期末對交易進行處理，也有過半的舞弊行為則是高估資產或虛構資產入賬。主要手法有：虛構交易或事項；隱瞞交易或事項；利用關聯方交易；濫用會計政策、會計估計及變更，濫用差錯更正，以及其他嚴重違反交易實質的手法”。秦榮生指出常見的舞弊手法主要有：過早確認收入或確認有問題的收入；虛列利潤；利用一次性所得提高利潤水平；將成本費用列為下期或前期費用；未依法確認負債或少計負債；將本期營業收入轉至下期；將未來費用轉至本期并確認為特別支出。李若山認為我國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手段有：虛構交易事實；采用不恰當的借款費用核算方法、股權投資核算方法，不提或少提折舊；采用不恰當的收入、費用確認方法；隱瞞或不及時披露重大事項；虛擬資產掛賬。

Badawi研究發現，自2001年以來歐美上市公司的主要舞弊手段包括虛構收入、變更收入確認時間、不適當的資產評估和報告、隱瞞負債和費用、不實的財務報表披露。Albrecht, Wernz and Williams 的研究認為，財務報告中出現一些無法解釋的變化、一些非同尋常的大額和獲利豐厚的交易、收益質量不斷降低、高額負債以及無法及時收回應收賬款或者其他現金流量問題。另外，依賴于單一產品或巨額法律訴訟、經常更換外部審計師、管理層頻繁變動、關聯交易、與客戶或供應商之間不同尋常的關系等都是舞弊的變現方式。#p#分頁標題#e#

此外，筆者通過對上市公司舞弊案例分析得出以下結論。首先，前面介紹的舞弊手段都是涉及利潤指標的，而利用貨幣資金舞弊是近來越來越多見的手段。其次，值得說明的是，不論是收入、成本費用，資產或是負債的舞弊，其中絕大部分有關聯方的參與。主要表現有：關聯交易非關聯化；將一項關聯交易操作成兩項非關聯交易；采用集團公司向上市公司轉移價差的方法進行購銷；虛構交易事實，任意調節銷售產品和原材料的價格；委托經營或受托經營時，提高上市公司經營業績；以高于或低于同行業貸款利息借貸資金，調節財務費用；大大高于或低于市場價格進行資產置換和股權置換或是收取(支付)管理費來調節利潤等。再次，利用財務報表附注舞弊也是近年來常用的舞弊手段，主要包括虛假披露信息和未按規定披露重要事項兩方面，表現形式有關聯方占用資金和重大關聯方交易、違規為大股東和關聯公司提供擔保、未決訴訟、大額商業承兌匯票和大額融資事項、資產質押、對外重大投資等事項不予披露，以及配股資金的實際使用情況與披露信息不符和披露虛假實際控制人等現象。

四、會計舞弊的機會和動因

1、上市公司內部、外部制衡機制嚴重失衡

內部制衡機制的失衡主要表現在以下三方面：股權結構高度集中，呈現出國有股或法人股一股獨大的非正常股權結構，存在嚴重的內部人控制問題；董事監督職能弱化，獨立董事實質上不獨立；監事會監督職能虛化，無法對上市公司董事會和管理層的經營決策和經營管理行為加以相制約。外部制衡機制的失衡表現為：經理人市場不健全；注冊會計師審計不稱職。

2.委托代理關系失衡

所有者和管理層各自利益不一致，作為理性經濟人，都會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管理者會利用自身信息優勢，主導財務報告舞弊，實現更多的自身利益；所有者和管理者之間存在著委托代理關系，信息不對稱，進而就會產生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問題，給管理層主導舞弊提供了便利的機會。

3、缺乏嚴厲懲罰措施

公司會計舞弊行為被揭露后往往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或懲罰較輕，對舞弊者缺乏威懾力，無法從外部上對管理主導舞弊行為加于約束。我國對會計舞弊的處罰主要有經濟處罰、行政處罰和民事賠償、刑事處罰。相對與國外的處罰力度來說并不嚴厲。如ST建通在重組中虛增營業收入、虛增利潤，導致上市公司年度報告虛假記載利潤1715.81萬元，對其處罰僅是給予警告，并處以30萬元罰款。這對于管理層舞弊無疑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也正是處罰機制的不嚴厲，大大降低了會計舞弊者的成本，與其因舞弊獲得的巨大收益相比，外部制衡作用根本無法發揮。#p#分頁標題#e#

4.獲取信貸資金和商業信用

銀行為其貸款的安全性考慮，喜歡將資金貸給經營業績良好且現金回流很好的公司，經營狀況不好的公司，為獲得銀行等金融機構的貸款，不惜編制虛假的財務報告。為獲取供貨企業的商業信用的情況也是如此。

5.操縱股價

股價上升能給管理層及其他利益相關者帶來諸多好處，顯示高管人員的價值和能力。在此誘惑下，一些上市公司的管理層存在著與券商合作，通過會計舞弊，達到操縱股價的目的。

五、會計舞弊的治理對策

美國著名 Treadwaycommittee的調查報告首次提及反舞弊四層次機制理論，最全面地闡述了企業反舞弊的防護體系。該理論建議任何組織實體可通過建立以下四道防線來防止舞弊:高層管理理念；業務經營過程內部控制；內部審計；外部獨立審計。會計舞弊的產生環境，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公司的管理理念，其具體表現形式為公司書面及非書面的管理規章等，該防線是防止企業舞弊性財務報告舉足輕重的一環。這些控制機制相輔相成，共同形成綜合的、多層面性的反舞弊防線，能有效地檢查和威懾企業舞弊。結合我國上市公司的實際財務情況，提出以下治理對策。

（一）進一步細化會計準則，提高非財務指標的地位

會計準則作為一種分配標準，有效地保證了經濟后果公平及合理，使得各利益主體以自身利益最大化為出發點的動機降低到最小，有效地控制了會計舞弊產生的動因。經過近18年的努力，我國的會計準則逐漸完善，并實現了與國際接軌的目標。但仍然存在著需要完善的地方，在具體準則的使用指南中，可以根據每個不同準則所規范事項的行業性質、規范要求等方面進行進一步的細化。西方的會計準則不斷在“灰色地帶”上給定詳細的規則，使得財務舞弊的余地逐漸的減少。可以通過對國外在“灰色地帶”方面的研究成果，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加以借鑒。例如新準則中，對于公允價值計量的使用問題，可以在充分參考IASC和FASB所制定的規則，出臺一些輔助政策進行有效地規范。對于規范特殊行業的會計準則，在制定和實施上可參照國外的先進經驗，提高具體準則間的關聯度，從源頭上防治會計舞弊。此外，我國上市公司對會計舞弊都是采用篡改財務信息達到規定的財務指標，要減少這些動機，可以提高非財務指標的地位，事實上非財務指標更能反映企業的一些深層次問題。目前法規中規定的非財務指標，其可操作性不強，在實踐中易被忽略掉。因此，應當將非財務指標更加明晰化，讓其更好的在資本市場中發揮作用。#p#分頁標題#e#

（二）加強誠信道德建設

會計舞弊現象深層次的原因在于誠信道德的缺失。所以，治理會計舞弊的關鍵在于加強誠信道德建設，主要可從以下三方面著手：加強管理當局的誠信道德建設，加大對管理當局的誠信教育；加強財會人員的誠信道德建設，將建立社會評價機制、賞罰機制和強化社會輿論三者結合；加強 CPA 的誠信道德建設，引入社會公開評價機制，并建立 CPA 誠信檔案，建立會計師事務所誠信等級制度。

（三）優化內部控制，統一評價標準提高可操作性

以內部審計為核心建立防范舞弊風險的內部控制體系。建立舞弊風險預警機制，規避事前風險。我國的內部控制系統建設要從整體角度出發，全面考慮社會環境、組織變化和要求，從更高、更廣的視角去建設內部控制制度。以此作為各行業、各部門建設內部控制指導原則，形成內部控制評價的統一標準，并與企業經營規模、業務范圍、競爭狀況和風險水平等相適應。正如COSO在報告中所指出的那樣，中國需要建立一個符合各方利益要求的通用內部控制定義；提供一個標準的內部控制指南，無論何種規模、性質的企業或組織都可以以該指南為標準，評估其自身的內部控制系統，并確定如何調整和改進。

（四）完善內部制衡機制

公司內部制衡機制是否發揮作用是抑制會計舞弊的關鍵所在。近年來，我國公司內部失衡問題并沒有得到根本解決，為此提出以下建議：

1．建立健全公司的組織結構。健全的組織結構是良好公司治理的基石和開展具體工作的前提，上市公司應按照監管部門要求，建立健全董事會及下屬專門委員會、股東會、監事會等機構，以保證合法合規性。部分公司在設立戰略、審計、提名、薪酬與考核4個專門委員會基本要求的同時，也應該探索建立風險委員會、關聯交易委員會、社會責任委員會等個性化的機構。

2、優化上市公司股權結構，改變我國目前股權過度集中的狀態，建立多元股權結構，形成多個大股東相互制衡的良好機制，才能有效治理會計舞弊。

3、大力培育機構投資者。他們在信息、專業化水平和人員配備等方面具有優勢，可以督促管理層經營好他們所投資的公司，以獲得更多的投資收益。目前的機構投資者多是短期利益的追逐者，為了更好達到內部制衡的效果，要全力培育多種投資理念、多種所有制的機構投資者，如鼓勵各種非銀行金融機構、各類型的基金公司、保險公司及外資等機構長期持股。

4、發揮銀行的制衡作用。如德國的銀行主導型治理模式，就是在對中小股東保護較弱、資本市場欠發達的情況下形成的，引導銀行長期持股，銀行同時具有公司債權人和大股東的雙重身份，其利益與公司緊密聯系在一起，形成一種相互制衡的格局，銀行就會利用其信息優勢積極地參與公司內部治理，加強對管理層的監督和約束。#p#分頁標題#e#

5、完善獨立董事制度。可以提高獨立董事在董事會中所占的比例，在美國公司獨立董事多于內部董事，人數占董事總數的平均比例為 62%，獨立董事在美國公司中能發揮出其制衡效用，提高獨立董事在董事會中所占的比例將成為一種國際趨勢。此外，完善獨立董事的聘用機制是保證獨立董事獨立性的關鍵之處，改變大部分上市公司獨立董事的提名由控股股東所操縱的局面，發揮其監督和制約的作用。

6、增強對管理層的激勵和約束。會計舞弊現象還說明了公司對管理層的激勵和約束做得不到位。公司對管理層的激勵措施，應盡量長期化、詳細化，如延期支付獎金、以“工齡+任職期間給公司帶來的效益”計算的離職分期支付獎金、帶有限定性條件的認股權證等。應盡量使管理者的責任目標與公司的可持續發展聯系起來，因為不合理的目標定位將容易誘使管理者進行舞弊。還可以設計旨在引導管理者行為的彈性化激勵和約束條款，即公司根據情況變化來確定管理者的報酬和風險，從而達到一定程度上制衡。

（五）完善公司外部制衡機制

1、改變經理人聘用制度，逐步培育和發展我國的經理人市場，建立經理人力資源信息庫。經理人市場的有效培育需建立一系列的保障體系，如大力弘揚誠信的文化、制定和完善規范經理人市場有效運行的相關法律法規、加強新聞媒體及社會輿論的監督等。

2、在對上市公司舞弊治理過程中，CPA 的監督也能起到很強的外部制衡作用。為提高我國 CPA 審計獨立性，使其外部制衡功能得到充分發揮，提出如下建議：首先，改變會計師事務所的聘任和報酬支付制度。目前，被審計單位管理層控制著審計機構的決定和報酬的支付，直接后果就是注冊會計師失去其獨立性，其應有的外部制衡功能喪失。為此，可嘗試采用美國 J·Ronen 教授提出的財務報表保險制度。即由上市公司向保險公司投保財務報告保險，然后由保險公司聘請會計師事務所對其進行獨立審計。當上市公司的財務報告存在舞弊時，保險公司得承擔保險責任，支付高額的賠償金。保險公司為了自身利益，就會充分揭示公司是否存在舞弊的行為，從而更好的抑制舞弊的發生。財務報表保險制度的引入，形成了一種強有力的外部制衡，即保險公司、會計師事務所、上市公司三者之間的制衡。其次，實行跨區交叉、定期審計輪換制度。此外，推行有限責任合伙制，加大注冊會計師的過失成本，還可采用多名注冊會計師聯署簽名的辦法，多位 CPA 之間會自發形成一種制衡機制，抑制舞弊的效果會更佳。

3、注冊會計師提高應對舞弊風險能力和職業判斷能力。注冊會計師對被審計單位經營環境了解的越充分，其對內部控制在防范舞弊風險的判定上越準確。樹立與內部控制相適應的風險觀，提高舞弊審計的效果和效率。審計判斷是一個“判斷一行動一結果一再判斷”循環往復過程，注冊會計師正是在審計判斷結果的不斷反饋中不斷修正其判斷誤差，使其職業判斷能力不斷提高。注冊會計師需要具備會計、調查學、法律以及犯罪學等相關專業知識，不斷積累舞弊審計經驗，從反饋中學習，從而不斷地提高舞弊審計技術。#p#分頁標題#e#

（六）加大對舞弊行為的處罰和執法力度

舞弊主導者作為一個經濟個體，當舞弊的預期收益大大高于預期成本時，就會愿意甘冒風險進行財務舞弊。因此，加大對舞弊主導者的處罰力度，如除了賠償巨款之外，還得承擔行政責任和刑事責任等，這將大大提高其舞弊成本和風險，如法國的刑法規定：如果某個公司偽造憑證，其將被處于一百五十萬法郎罰款，此外法院還將會強制性的宣布該公司破產。該處罰之嚴苛，使想要舞弊者望而卻步，能發揮監管部門、司法部門很有效的外部制衡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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